卖甘蔗的老人
金田四（4）季佳烨
菜场一角围着许多人，原来有个老人在卖甘蔗。
这位农村老人，年过半百，头戴着一顶旧军帽，帽檐边露出一圈白发，脸色黝黑，额上沟壑纵横。他穿着一条皱巴巴的裤子，上面竟然破了两个洞，像两只可爱的眼睛，好奇地张望着这个世界。
这时，有一位穿着时髦的摩登女郎走过来，指着甘蔗，大声地说：“老头儿，快帮我调六根又大又甜的甘蔗。”老爷爷微笑着说：“姑娘，稍等。我帮这位同志称完再帮你挑。”“快点，快点，我可赶时间哪！”摩登女郎有点不悦。
只见老人手脚麻利地称好甘蔗，送走前一位顾客，来不及直个腰，就挑了六根又直又粗的好甘蔗。这时，女郎又发话了：“帮我削好皮，切成一节一节，装进袋子才行。”老人一言不发，只是点点头。他拿起一把锋利的削皮刀，“嗖嗖嗖”，熟练地削起甘蔗来……
人群中，一位大妈问：“师傅，瞧你刀工不凡，卖了几年甘蔗啦？”老人爽朗的一笑，“快二十年了。”大妈又问：“听口气，你不是本地人？孩子多大了？”老人边削着甘蔗边说“我是如东人，因为这儿甘蔗价格比我们那儿贵两三毛一斤。这不，为了给孩子上大学多攒点钱，我顾不上路远，赶到这里来卖了。”
不一会儿，老人像变戏法一样，将六根长甘蔗切成许多短节，工工整整地装入袋子，递给女郎。女郎接过甘蔗，潇洒地扔给了老人一张百元大钞，说：“不用找了。”说完，急匆匆地转身离去。
老人见状赶紧从怀里掏出零钱，三步并作两步，追上那女郎，说：“姑娘，这是找你的钱。”女郎不耐烦地说：“我不是说过不用找了吗？你这人真麻烦。”老人听了，顿时一脸严肃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姑娘，钱不是用来炫耀的，该我劳动得的钱，我会收；不该我得的钱，我分文不能取，就是拿了，我心里也不踏实啊！”那女郎的脸“唰”的一下红了，她接过钱，灰头土脸地走了。
周围的人都竖起大拇指，啧啧称赞老人。我心中也不由对老人肃然起敬：“真是人不可貌相，海水不可斗量啊！”
